sp;“你想说什么。”
&esp;&esp;“你知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esp;&esp;“……”
&esp;&esp;孟雨完全不犹豫,一股脑地开始说,“那天霍小姐先是来学校找我,我不知道她是通过什么办法找到我的——她是和解先生一起来的,他们把我带走,说要和我谈话。”
&esp;&esp;“然后呢?”
&esp;&esp;“然后他们就当着我的面开始接吻,开始亲热,解先生说,霍小姐更爱他,想让她离婚,并需要我配合。”
&esp;&esp;“……”
&esp;&esp;他沉默,沉默地看着前方,一对母子手牵手经过。母亲手里提着购物袋,儿子在叽叽喳喳,对她说话。
&esp;&esp;孟雨依旧哽咽,而她思路非常清楚,她完全没有添油加醋,扭曲事实,只是实话实说。她的声音很柔和,细细的,“你觉得她爱你吗?她根本就不尊重你。”
&esp;&esp;她捏着手机,心跳得很快,她不觉得自己在挑拨离间——这完全是事实。何况,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自己已经不算小叁了,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联系他。
&esp;&esp;他握住方向盘,手背青筋浮动,沉默了会,“你和她说了什么?”
&esp;&esp;“我不敢说话,因为她一开始就拽我头发,甚至想打我。她看起来太生气了,我不敢激怒她。”
&esp;&esp;霍琼霎想打她?
&esp;&esp;嗯,太好理解了。因为霍琼霎爱他,所以她才会气到一个人回北京。
&esp;&esp;他反而笑了一下,心情不算差,“不止吧,你应该和她说了些什么吧。”
&esp;&esp;孟雨说:“我只是问她,你在哪里。”
&esp;&esp;孟雨继续道:“你可以不拉黑我吗?我只是想陪着你……”
&esp;&esp;他没回答她,没说好还是不好,孟雨想继续说下去,他说,“我现在有事,挂了。”
&esp;&esp;他挂掉电话,把手机往副驾扔。皱着眉头,心情说不上多差,但也不太好。
&esp;&esp;车开了一会,等红灯的过程中,电话又响起来,他没接。电话结束,有一条短信。
&esp;&esp;霍琼霎的短信,问他午饭吃了么。
&esp;&esp;他回:你回来陪我一起吃?
&esp;&esp;霍琼霎:你在干嘛?
&esp;&esp;他回:在想你。
&esp;&esp;霍琼霎:想我哪?
&esp;&esp;他边开车边打字,想亲你,想摸你的胸。别让他碰你。
&esp;&esp;霍琼霎说,我就喜欢看你吃醋,你多吃会。
&esp;&esp;他笑了笑,心口有点发热。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理不清,捉不紧,全部散作一团。他发了句:宝贝,快点回来,如果你要和他走,就告诉我。就把手机塞进裤兜里,下车。
&esp;&esp;几天没回家,但他的心情与十几天前截然不同。他在玄关换鞋,想起当天下午回到家,他就像被人从背后击了一棍子——全身脱力,跪坐在玄关,先流泪,哭完之后开始酗酒。边喝酒边哭,喝到不省人事,在地板上昏过去,再无任何理智可言。
&esp;&esp;但他和她,他们,在这种事上,从来不会太理智。
&esp;&esp;吴邪叼着烟,去浴室。浴室的柜子里留着霍琼霎很多东西,她全都没有带走,这些物品保留在原位,他没移动,前几天不敢多看,此刻却能打开她的洗面奶,给自己洗脸。
&esp;&esp;他们总是散发如出一辙的味道,无论烟味,无论香气。或许夫妻就是如此。有一对耳坠留在洗手台上,他看了会,立刻想起她戴着耳坠,回头问他自己漂不漂亮的样子。
&esp;&esp;他再次打开手机,霍琼霎的回复在五分钟前,她说,我也想亲你。
&esp;&esp;他笑了,一些被孟雨影响的、击中的不安又散开。霍琼霎无论说什么,无论做什么,都在无时无刻影响他。暂时不打算继续对话,他想听她声音。
&esp;&esp;走出浴室,回到客厅。一地烟头和碎掉的酒瓶,茶几上堆着几个快餐盒。
&esp;&esp;他开始收拾客厅,扫地,拖地,花了不少时间,拎着两个垃圾袋去楼下扔垃圾的时候,隔壁领居也在,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esp;&esp;“嗯。”吴邪点头,“回来了。”
&esp;&esp;“你老婆呢?最近好像没见到啊。”
&esp;&esp;“回娘家了。”
&esp;&es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