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而环顾四周,视野里也尽是五花八门的帐篷、小摊与人群,两支魁地奇球队的巨大宣传画在风里猎猎作响。
&esp;&esp;似乎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但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却没有消失。
&esp;&esp;阿莉娅想了想,继续往前走去。
&esp;&esp;直到避开第五个正把脑袋伸得老长、左右张望得像在找飞贼的巫师,绕过第七个形状怪异、不伦不类的帐篷后,背后的视线终于被阿莉娅绕没了,而她也终于在山茶花的带领下,停在了一顶充满法国风情的帐篷前。
&esp;&esp;帐篷是浅蓝与象牙白交织的柔和渐变色,顶部的结构像是一弯倒置的月亮,又像法国宫廷建筑里常见的圆拱曲线。门口前方竟铺着一片紫色的薰衣草花田,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似乎住在里面的人并不觉得营地里出现一小片薰衣草花田是件突兀的事情。
&esp;&esp;阿莉娅刚踏前两步,帐篷的帘布便自己掀开了。
&esp;&esp;“塞德斯莫。”一个高傲的女声从幕帘间响起。
&esp;&esp;阿莉娅刚看清幕帘后那女孩瀑布般倾落的银白色长发,身体便先一步察觉到袭来的魔法——有一道攻击性极强的魔咒突然以完全不符合常规轨迹的诡异弧线朝她扑来。
&esp;&esp;她下意识抽出魔杖,手腕一转,一道黑红色的反击咒锋利地弹了出去。
&esp;&esp;芙蓉的身形一晃,勉强闪身,同时抬手施起防护咒,看上去有些吃力。
&esp;&esp;阿莉娅见状,迅速补了一个解除咒,将两道攻击的残余魔力完全打散。空气重新安静下来。
&esp;&esp;芙蓉稳住身形,便立即抬起下巴,恢复成优雅的姿态,抬手把长发往耳后一捋。
&esp;&esp;“还不错嘛。”她看着阿莉娅,眉梢微挑。
&esp;&esp;阿莉娅看着眼前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前对手,默默将魔杖收回口袋里。她和芙蓉·德拉库尔是在巴纳布斯·芬克利施咒手法大赛上遇见的——当时阿莉娅拿了第一,而来自法国布斯巴顿魔法学校的德拉库尔稍逊一筹,得了第二。
&esp;&esp;两人都不是热情的性格,交集也不多,因此她们之间从未熟络过,阿莉娅也不知道怎么会收到她的信件。
&esp;&esp;“找我过来,有什么事?”阿莉娅询问道。
&esp;&esp;芙蓉依旧抬着下巴回答道:“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吗?”
&esp;&esp;说完,她侧身让出一条路,示意她进帐篷。“走吧。”芙蓉说,语气像邀请,又像施惠,“我妹妹还挺想见你的。”
&esp;&esp;阿莉娅的嘴巴张开了,然后又合上了,最后还是跟着这位银发女孩走进了帐篷。
&esp;&esp;芙蓉的妹妹加布丽只有八岁,是个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的法国小女巫,跟她姐姐一样,传说有四分之一的魅娃血统。
&esp;&esp;加布丽听说姐姐在施咒手法大赛里被一个英国人打败了,很不服气,而且她当初说的也不是“想见见她”这么委婉,而是攻击力更强的“让我来会会她!”
&esp;&esp;但是看到阿莉娅进门之后,加布丽原本紧绷着的小眉毛突然松成了一条弯弯的曲线。她高昂着的脑袋依旧没变,但眼神已经盯着她看个不停,眼睫毛扑闪扑闪的。
&esp;&esp;阿莉娅对此没什么感觉,照常点头打招呼。
&esp;&esp;加布丽围着她转了好几圈,似乎想说些具有攻击力的台词,最后只憋出一句:“你为什么就是个英国人呢?”
&esp;&esp;……阿莉娅觉得她跟她姐姐挺像的。
&esp;&esp;这个极具优雅气息的帐篷里还有芙蓉的母亲和祖母,其实她们全家都对魁地奇不感兴趣,除了最小的孩子加布丽。
&esp;&esp;当这三代人站在一起时,的确一眼就能看出她们同属魅娃血统——同样的银色长发、同样的亮眼容貌、同样的特殊气场。尤其是那位祖母,毫不遮掩地散发着一种非人类的美,精致得像神话故事里走出来的人物。
&esp;&esp;不过,德拉库尔家的两位长辈见到阿莉娅后竟都表现得格外亲切与热情,特别是祖母,对着阿莉娅不停地夸赞。
&esp;&esp;从她的黑眼睛到黑色长卷发,从她的脸到她的四肢,一连串的赞美如同法式甜点,层层迭迭、轻盈而优雅。直到目光落在衣服上面时,芙蓉的母亲和祖母才同时犹豫地“呃”了一声。
&esp;&esp;芙蓉的母亲嘴巴更快一些,她不假思索地说道:“噢,好好的姑娘,可惜是位英国人,瞧瞧你这一身衣服。”
&esp;&esp;而后,芙蓉的母亲和祖母像是被深深触动了似的,硬塞给

